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和旅游部主管
中国艺术研究院主办
2023年第8期 总第237期
中国人文社会科学核心期刊
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重要转载来源期刊
目 录 艺术评论 · 2023年 · 第8期
专题策划
多元视角、个体创获与中国戏曲知识体系生成
8 俞振飞与当代昆曲的知识生成 ——昆曲“俞派”知识的生成与建构续论陈 均23 欧阳予倩与中国现代戏曲导演制的探索与建立
陈仕国 李子航34 周贻白的中国戏曲史研究观念及其启示 陈 杰53 “话剧入国剧史”与董每戡早期戏剧观念刍议 梅 珩
艺界时评
65 试谈儿童戏剧艺术及其本体特征——在全国儿童戏剧发展研讨会上的发言
欧阳逸冰76 近年来古装探案剧的城市空间营造与叙事伦理 夏 野86 影像中的“悠悠岁月” ——安妮 · 埃尔诺和《超8岁月》钱 进96 “青绿腰”出圈与古典题材舞蹈的创新性表达 刘 亚
史学与评论103 会通诸法 ：从《维摩演教图》中的麈尾观佛教中国化
唐 嘉115 《宫娥》的图像意图及其重构再现的可能路径郭峙含130 肖像画的秘密——《阿尔诺芬尼夫妇像》的多重图像叙事 杨向荣 杨雯雯142 艺术自律与社会介入 ：前拉斐尔派绘画中“双重音乐”的悖论
易 霞书 评153 在碎片与痕迹中发现意义——练春海《汉代壁画的艺术考古研究》读后
邓福星
艺术作品160 孙亿文艺术作品
封面 吴冠中《红莲》（局部）油画
封二 《在传承中创造 ：造型 · 表演 · 艺术场景——朱乐耕艺术展》海报及作品封三 《观往知来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2023届博士、硕士研究生毕业作品集》《博士学位论文：我们这样写》《中国新媒体艺术教育20年》介绍封底 朱乐耕艺术作品《花的精神》
篇目提要 艺术评论 · 2023年 · 第8期
王国维《宋元戏曲考》问世之后的一百多年间，中国戏曲研究逐渐建构起了民族化的理论体系。围绕着“戏曲”这一独特的民族表演艺术及其文化空间，迥然相异的理论视角创造了丰富的戏曲理论成就。基于中国社会百年来的巨大变化，戏曲研究始终在中国与世界、传统与现代、案头与场上、旧规范与新文化、艺术本体与社会职能等二元观照下，绵延并拓展着对中国戏曲艺术体系的发现、总结、整理、升华。在今天的认知中，欧阳予倩、俞振飞两位先生多被视为杰出的戏曲艺术家，在革新中总结戏曲规律，推动艺术向理论的升华；而周贻白、董每戡两位先生多被视为卓越的戏曲理论家，用跨越古今中西的研究视角，总结历史经验，实现戏曲艺术的规律化和体系化。事实上，四位先生虽然人生履历各有丰采，但艺术历程却殊途同归：在艺术领域涉猎广泛，转益多师，用戏曲参与民族救亡和文化革新的时代任务；在社会转型之际体认戏曲发展规律，用文化教育传承戏曲艺术；用自觉的艺术和学术总结与众多的艺术家、理论家共同推动中国戏曲艺术体系、理论体系的发展。本专题四篇文章显示了他们在中国戏曲体系建设中如何从“殊途”中辨章戏曲本体，又实现各不相同的理论创造。俞振飞在“书卷气”的流派个性中更新戏曲古典格范；欧阳予倩在戏剧舞台差异化中探索戏曲现代导演制；周贻白在贯通中西的戏剧观念与实践中创立史学新范式；董每戡在“话剧入国剧史”的书写中把握戏曲演剧形态的本体。多元的艺术创造和学术创获推动了中国戏曲知识体系的生成与完善，体现了他们保持戏曲活态发展、探索戏曲艺术规律的文化自觉；他们不断“被重新发现”，也恰好体现了今天的研究者在传承戏曲传统和学术传统时的多元思想观照和文化自信。
学术主持 ：王馗
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所长、研究员
■俞振飞与当代昆曲的知识生成——昆曲“俞派”知识的生成与建构续论/陈 均
【内容提要】在当代昆曲知识里，“俞派”“书卷气”与俞振飞紧密相关。俞振飞对这些知识的生成发挥了重要作用，他对“俞派”艺术特色的主动坚守、传承、发扬 ；个人独特表演风格的生成与塑造 ；对昆曲教育事业的深耕 ；对长期舞台实践经验的主动总结和理论提升，共同促发昆曲“俞派”知识体系的建构与再生成。俞振飞本人的艺术传承、创造及相关活动与昆曲“俞派”知识的关联展示了当代昆曲知识的一种独特生成方式。 ■欧阳予倩与中国现代戏曲导演制的探索与建立/陈仕国 李子航【内容提要】20世纪30年代前后，欧阳予倩所践行的中国现代戏曲导演制，贯穿于其戏曲改革理论与实践的全程。这种导演制的建立与欧阳予倩导演身份的确立及其自觉融合中西戏剧理论是紧密相连的，亦是在其长期的戏曲舞台实践中逐步形成的，符合戏曲艺术的发展规律，呈现出编导一体、编演互渗的创演状态。欧阳予倩探索建立的中国现代戏曲导演制是一种从剧本编制到舞台呈现的现代化戏曲建设方案，既契合了当时大众对戏曲现代化发展的审美需求，又标志着独特的戏曲美学形态的形成。 【关 键 词】欧阳予倩；现代戏曲导演制；身份确立；理论自觉；实施路径【内容提要】周贻白的戏曲史观念是开放和多元的，其中尤以通史观念、场上艺术观念、综合艺术观念最为显著。通史观念并不是指时间意义上的贯通，而是究源穷变，探寻组成戏曲这门艺术各种元素的起源、发展和衍变过程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场上艺术观念是周贻白戏曲史研究的核心观念，在此观念的基础上，他不仅将戏曲视为场上艺术进行研究，而且开辟了中国剧场史的崭新研究范式。综合艺术观使周贻白的戏曲史研究场上与案头兼顾，并把构成戏曲艺术的各种元素都纳入他的研究框架中。他的研究观念具有重要启示意义。【关 键 词】周贻白；究源穷变；通史观念；场上艺术观；综合艺术观■“话剧入国剧史”与董每戡早期戏剧观念刍议/梅 珩【内容提要】董每戡将话剧纳入《中国戏剧简史》的写作范畴，体现出戏剧作品应更重视“演剧性”、戏剧研究要做“剧史家”的学术理念 ；寄托着对从业者“剧人”崛起，承担起社会教化职责的期盼；传递出戏剧创作应当坚持大众立场，传播进步思想的主张。这些戏剧观念的形成和董每戡中学时期较早接触新思想、在与中国共产党关系密切的上海大学就读的学习经历，投身政治、参加左翼作家联盟及左翼剧作家联盟、译介外国文艺著作的社会经历，自身长期从事戏剧编导、投身戏剧运动的从业经历密不可分。 ■试谈儿童戏剧艺术及其本体特征——在全国儿童戏剧发展研讨会上的发言/欧阳逸冰
【内容提要】创作儿童戏剧，必须首先到儿童世界去采撷令人惊讶、惊喜、惊叹的儿童思维，特别是儿童个性思维方式，这是最重要的创作“奥秘”，是中国一百多年的儿童剧历史发展脉络和杰出的儿童剧作品告诉我们的。儿童剧的科学名称应该是“未成年人戏剧”，它不仅是一个剧种，还是一个戏剧艺术范畴。儿童戏剧的本体特征有：第一，儿童剧属于儿童（未成年人），它是为孩子们创作的，要表现孩子们的美好愿望，满足孩子们的情感渴求（爱）和审美需求；第二，拉起孩子们的手，共同去探索生活的奥秘，发现生活、热爱生活、创造生活 ；第三，应具有丰富的想象力，让儿童戏剧闪烁着奇思妙想的魅力。别瞧不起儿童剧，它是雕塑春天的伟大事业。 【关 键 词】儿童思维方式；未成年人戏剧；剧种与范畴；历史经验；本体特征
■近年来古装探案剧的城市空间营造与叙事伦理/夏 野【内容提要】从《热血长安》到《唐朝诡事录》，古装探案剧热潮不断引起广泛关注。此类剧集多以城市作为案件发生的主要空间，并根据不同阶层的人物及其生存环境设置三个较为分明和清晰的空间层级。为实现不同层级空间的勾连，剧作一般运用两个主要的叙事策略 ：主要人物的设置和并行的叙事线索。在此基础上，宏大叙事和私人叙事的对话成为可能，伦理冲突的叙事现场使个体的伦理选择带有模糊性的倾向。【关 键 词】城市空间；叙事策略；叙事伦理；模糊性
■影像中的“悠悠岁月”——安妮·埃尔诺和《超8岁月》/钱 进【内容提要】2022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安妮·埃尔诺近年来开始参与电影制作，由其主创的第一部电影《超8岁月》和她的文学代表作《悠悠岁月》具有深刻的互文关系。借助同其文学风格一脉相承的旁白，埃尔诺追溯了自己在十年中的生活经历和情感旅程，由此反映出一个时代的历史风貌和社会心理，并实现了自己从文学到电影的跨媒介创作以及作品从文本到图像的位移。通过此种跨界创作所生发的“多出来的层次”，埃尔诺对影像背后隐藏着的人物及其时代进行自我反思，从而更进一步地发展了自己在半个世纪的写作生涯中一直追寻的主题——以“阶层叛逃者”和女性身份“为自己的出身报仇”。 【关 键 词】安妮·埃尔诺；阶层叛逃者；女性写作；日记电影；文本和图像
■“青绿腰”出圈与古典题材舞蹈的创新性表达/刘 亚【内容提要】以宋画《千里江山图》为创作蓝本的舞蹈诗剧《只此青绿》借助互联网引发了一轮对“青绿腰”的模仿热，成为现象级的舞蹈传播事件。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的创造性转化而言，《只此青绿》依托互联网的传播优势，传承沉浸式“赏画”体验，掀起文化自信的国潮热，探索了古典题材舞蹈创作创新性表达的多重路径。 【关 键 词】古典题材；舞蹈创作；传统文化；创新性表达■会通诸法：从《维摩演教图》中的麈尾观佛教中国化/唐 嘉【内容提要】麈尾作为经变中指向维摩诘身份的重要标志之一，随着图像传播深入人心，形象地引申文本，丰满佛教人物形象。《维摩演教图》里维摩诘居士褒衣博带，似君子、如高士，持麈、结印、倚几，面对众人，无言而说，手中麈尾指向最激烈的辩论场，引领观者进入东晋至唐宋辩经挥麈的讲肆法集。以持麈人物为中心，将法会场景置于佛教中国化历史进程中考察，佛教辩经会通儒家讲经与玄学清谈，在辨析义理过程中整合儒释玄三家思想，发展了中国佛教义疏之学。【关 键 词】维摩诘；麈尾；玄谈；图像；佛教中国化■《宫娥》的图像意图及其重构再现的可能路径/郭峙含【内容提要】米歇尔·福柯对《宫娥》的目光考古在西方学界引发广泛关注，其中反思艺术史中再现模式的问题意识，使其成为阐释《宫娥》的重要参照。走出哲学阐释的目光之阈，以《宫娥》中有关再现的争议为契机，可以重现争议引发的再现问题，并探索画面逻辑与画家意图之间的关系。通过分析以镜子和画中画为索引的意图指涉，《宫娥》研究的社会学视野得到凸显，对委拉斯贵支图像意图中的隐秘诉求的探析，亦能重现绘画作为一种“当代运动”的现实动因，进而挖掘《宫娥》的图像意图，指出其重构再现的可能路径。 【关 键 词】委拉斯贵支；《宫娥》；再现；乔治·库布勒；图像意图▼迭戈 · 委拉斯贵支 《宫娥》 布面油画 318cm×276cm 1656 西班牙普拉多博物馆藏▼
■肖像画的秘密——《阿尔诺芬尼夫妇像》的多重图像叙事/杨向荣 杨雯雯【内容提要】《阿尔诺芬尼夫妇像》不仅呈现现实主义和象征主义两种审美风格的交织，而且暗藏着反透视原则的再现危机。多重的图像叙事建构是这一作品图像叙事的奥秘所在，其以隐秘的方式破除再现的神话，告诉我们图像不再是透明的媒介，而是借助媒介力量形成的幻觉。图像叙事的再现危机是对传统绘画透视原则的颠覆，使作品不仅呈现了独具特色的美学意味，也呈现了艺术、现实、艺术家三者关系的诸多可能性和复杂张力。【关 键 词】扬·凡·艾克；图像叙事；现实主义；象征主义；再现危机▼扬 · 凡 · 艾克 《阿尔诺芬尼夫妇像》 木板油画 82cm×60cm 1434 英国国家美术馆藏▼
■艺术自律与社会介入：前拉斐尔派绘画中“双重音乐”的悖论/易 霞【内容提要】前拉斐尔派绘画中存在“双重音乐”现象 ：一方面，艺术家们在画作中频频呈现丰富多样的器乐景观，另一方面，艺术家画作的色彩“渴望达于音乐的状态”。器乐演奏成为前拉斐尔派着重描绘的音乐景观，其背后驱动力是艺术家对艺术自律的美学追求 ；同时，前拉斐尔派的色彩运用也是对艺术自律的美学表达。然而，前拉斐尔派通过在绘画中融入音乐意象和音乐理念缔造了一种早期唯美主义思想的同时，又悖论性地赋予颜色以深层伦理蕴含和道德观照，甚至其对于色彩和音乐之间相似性的阐发本质上也是一种社会实践，其艺术自律观念最终超越了自身局限，成为一种真正地参与到社会改造工程中的革命性力量。 【关 键 词】前拉斐尔派绘画；音乐隐喻；艺术自律；社会介入▼但丁 · 罗塞蒂《晨间音乐》水彩画 30.4cm× 27.3cm 1864 英国菲茨威廉博物馆藏▼
■在碎片与痕迹中发现意义——练春海《汉代壁画的艺术考古研究》读后/邓福星
【内容提要】练春海新著《汉代壁画的艺术考古研究》采用艺术考古的研究方法，在梳理文献史料和已有学术成果的基础上，对出土的汉代壁画的分类方法、制作工艺与技术、制作者身份及其在墓葬中的功能等内容展开了深入、系统的研究。作者对汉代地上壁画的系统整理，完善了汉代壁画的研究体系 ；他采用更具合理性的、以基底为标准进行分类的方法来研究汉代壁画 ；他还对汉代墓室壁画的功能提出了全新的认识，体现出重要的学术创新与研究价值，有助于推动汉代壁画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关 键 词】《汉代壁画的艺术考古研究》；艺术考古研究；创新；学术价值
《在传承中创造 ：造型·表演·艺术场景——朱乐耕艺术展》海报及作品
《观往知来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2023届博士、硕士研究生毕业作品集》《博士学位论文：我们这样写》《中国新媒体艺术教育20年》介绍
新媒体编辑：赵金领
审核：蔡郁婉
终审：王瑜瑜